“秋雨姐,我的房间给你睡。”二丫看着秋雨笑着解释:“我很久没见到我大姐了,我晚上有话跟她说。”
秋雨巴不得一个人睡,最讨厌跟别人挤一张床,立即同意了。
关上灯,上了床,二丫等大丫上床后,往她那边挪了挪,紧紧地挨着对方才停下,黑暗中,她忽然开了口:“大姐,我前几天忽然做梦,梦见妈死了。”
大丫:“……哦”
二丫等了半天,也没见她说话,伸手推了她一下,“你就这反应?”
大丫失笑,“你就做个梦,让我说啥?”
这一次换成二丫沉默了。
大丫意识到不对劲,借着外面的月光盯着二丫,“无缘无故,怎么会梦见她死了?是不是她去找你了?想赖着你,让你给她养老?想来找我们几个?”
二丫:“大姐,我想了很久,这件事我不打算瞒你。”于是她把跟张冉出国旅游,在游轮上发生的事情,避重就轻说了一遍。
她之所以选择告诉大丫,最重要的原因是当初父亲想对大丫施暴,被她当场撞破。
她动手杀了父亲,大丫要给她顶罪,最后求助的小月,她们三个人合谋处理了父亲的尸体。
大丫听完沉默了良久,“你不必内疚,人又不是你害死的,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自找的。幸亏小月聪明,若是她不在,她俩把你给卖了……”她简直不敢想象二丫被卖的后果,“那个男人好赌,这一次能卖了你跟小月,下一次就必定是我跟三丫、四丫,现在她被那个男人杀死了,船上的人报了警,那个男人也会坐牢。”
二丫并未告诉大丫后面的事情。
“我没内疚。”二丫纠正,“她为了一个男人,把我卖给人贩子。她不把我当女儿,我也当没她这个妈。只是她现在被后爹给杀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三丫、四丫说。”
大丫沉默了一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俩个妹妹。
一个母亲为了男人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卖给人贩子,就是为了给男人凑赌资,还赌债,真相如此残酷,她如何说的出口?
如同当年父亲的死,她到现在也不敢告诉三丫、四丫。
二丫:“白天你去忙了,我故意对三丫四丫说我做梦,梦见妈死了。”
大丫:“……她俩咋说?”真亏她能想出这种借口,简直绝了。
二丫把她俩的反应复述了一遍,“……看上去是不在乎,可毕竟我说的是做梦,她俩也没当真,自然也就无所谓,毕竟是假命题。”
大丫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事先就这样吧,瞒着她俩,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如同瞒着父亲的死一样,也瞒了这么多年,说不定能瞒一辈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二丫想到张冉已经被人盯上了,万一对方调查她的时候顺便把自己也给调查了,那当年父亲的死……“小月的生意越做越大,很多人眼红故意陷害她。万一哪一天有人调查到当年的事情,我希望不要把小月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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