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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第1页）
给他收个尸
生辰宴上，没看到我的身影后，赵霓裳大发雷霆。
“赵书臣呢？”
赵霓裳的声音压着不耐。
“陛下息怒，书臣病重，恐污了皇夫吉日。”
季明雪恭敬垂首。
“病重？”
赵霓裳冷笑，“又惯得什么臭毛病？拖来！雨里跪着醒醒脑子！”
“陛下！”季明雪急跪为我求情。
“民女寻得一奇才仵作，验尸之术神乎其技！愿献与陛下，求陛下息怒，宽恕书臣！”
秦昭言也柔声劝解：“陛下，今日是我生辰，你就饶了书臣吧。”
赵霓裳这才面色稍缓：“罢了，人呢？有何本事？”
季明雪眼中闪过疯狂，击掌：“抬上来！验！”
白布掀开！
我那刀疤纵横，四肢扭曲，腹裂狰狞的尸体，呈现在众人面前。
青年仵作面无表情，冰冷宣判：“死者男，年约双十，半月前暴雨夜，外力勒毙，颈骨断。”
“体无完肤：鞭笞、烫烙、锐器切、钝器击。十指指甲拔除，指骨断。”
“喉部灼蚀，生前灌哑药毁声。”
“腹有巨大撕裂伤，是水中被人强行割腹，塞尸所致，腹内有一七月成型男胎”
“死者生前长期被囚虐，脏器衰竭……”
一语惊四座，向来感性的秦昭言瞬间泪眼婆娑，声音颤抖。
“天啊……这尸体从何而来？他生前怎么会吃这么多苦？”
“若是让他至亲至爱之人若知晓……该有多心痛啊！”
季明雪没有回答他，只是看向赵霓裳笑着问。
“陛下感觉如何？”
赵霓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敷衍式点头。
“嗯，的确是个人才，明日随朕回京到大理寺任职。”
随即他皱眉挥手，“抬下去吧，莫再给皇夫生辰宴平添晦气。”
我颓废的飘远，原来人死了以后灵魂还可以这么痛。
生辰宴的喧嚣散尽，夜凉如水，赵霓裳却躺在龙床上，辗转难眠。
“书臣……”
她低喃，烦躁地坐起身。
这一刻，她只想亲眼看看他，看看那个被她罚跪、被她斥责、被她亲手推给季明雪的弟弟……
夜色掩护下，她凭着模糊的记忆，避开守卫，竟真翻入了季府深处那个她曾为他挑选的小院。
动作笨拙，甚至踩碎了一片瓦，龙袍下摆沾了湿泥，狼狈不堪。
院内死寂，只有一间偏房透出微弱的火光和压抑的啜泣。
她皱眉，悄声靠近窗棂。
屋内，一个她依稀记得是自己赐给书臣的书童似乎是叫文墨？
他正跪在地上，面前一个火盆，纸钱燃烧的灰烬飘飞。
文墨骤然见她，如见救星般尖叫扑来，死死抓住她衣摆。
“陛下！！您终于来了……”
他目眦欲裂，声音泣血。
“公子死了！在水牢里被季明雪活活折磨死的！连小主子都没保住！求您给公子报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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